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懵。
——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字。
办公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,直到顾云浅再次翻阅完整份文件,纠结的拧着眉心:“我没太看明白。”
话说出来,的确是有点儿难为情的。
她看着傅之遇密密麻麻的标注,虽然很犹豫,但实在是看不懂,便只能说了实话。
不够傅之遇似乎是已经料到了她的这个回答,没太意外的点点头。
“嗯,很正常。”他面色不变:“我就是想看看,你在这方面究竟有多少底蕴。”
看来确实是不太多。
顾云浅无话可说,心里清楚他并不是有意要她难看,可还算觉得很难为情。
她自知在商业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,所有的一切全靠后天努力。
她又天生喜好艺术,对金融和经济研究不多,虽说自幼在顾父的影响下也算是耳濡目染,但到底是根基不深。
之前,能够做出来那样一份像样的文件拿给傅之遇看,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了。
“陆鼎之所以会这么迅速的就面临倒台,是因为公司内部养了不少的蛀虫。”傅之遇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情绪上的变化,只是侃侃而谈的说道。
“蛀虫?”顾云浅疑惑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她也不是完全不理解,只是觉得难以相信。
“顾名思义,就是从来不做好事儿,只会啃食营养的东西。”看着她一脸狐疑的模样,傅之遇又道:“别质疑自己,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
她晃了晃神,瓮声瓮气的应道:“哦……”
他这时才察觉到了,她的心情有些低落,立刻就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顾云浅自然是摇了摇头,什么也不肯说。
不说还尚能留有一丝尊严,如果说出来了,岂不是真的向他承认,自己什么也不懂?
“嗯,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?”
她抿了抿唇,示意他接着讲。
“这些所谓的蛀虫,大都不是陆鼎集团刚刚成立时驻扎进去的,你也明白,陆鼎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。”
顾云浅当然知道,因此刚刚才会表现得那么诧异:“我还是不能理解,按理来说,除非企业是刚开始成立时就埋下了隐患,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衰败的这么快吧?”
傅之遇笑了一声,忍不住的夸奖她:“你说的没错,以前没少看书吧?”
她又默了,半晌过后挺不好意思的回答:“是啊,我这种平庸的人,哪能比得上傅总天生丽质。既然天赋跟不上,就只能多啃啃书了,毕竟知道点儿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上很多。”
傅之遇睨她,但也没有纠正她对于“天生丽质”的错误用法。
不够听她这样说,大概也知道她不开心的原因了。
“你也用不着这样贬低自己。”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钢笔,夹在指缝中间,平白添了点儿小痞子的气质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,我看过你的作品,也许你就是更加适合艺术。”
他当然很喜欢她努力上进的模样,可是也更想看到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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