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琅玉叹息:“你如果不愿意,也没有人非逼着你娶。”
蒋沉州笑着打断她的话:“没有顾小姐,还有张小姐王小姐,我说了,跟谁都一样,不必折腾,门当户对,能传宗接代,你们满意就好。”
叶琅玉气的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: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!你是我为儿子,又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,你不喜欢就算了。”
蒋沉州也不生气,哄着说:“嗯,那就算了。”
叶琅玉:“”
她无力的吐出一口气:“沉州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蒋沉州也叹气:“我也想问您到底想怎么样?您几位让我联姻,我同意了,与我而言,联姻和工作一样,我按照你们的要求完成,你们依然不满意。”
“是不是我闹一闹,或者欢天喜地的接受,表示你们的决定多么正确英明,你们才高兴呢?”
叶琅玉哑口无言,想说什么,对上蒋沉州沉静的眼神,又无力地闭上了嘴。
这时,门口想起蒋文哲的声音:“你不想接受顾欢喜,那你想接受谁?姜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?”
蒋沉州眼神冷淡下去。
面对蒋文哲,他没有对待叶琅玉的那份耐心。
叶琅玉知道父子俩素来说不到一起,赶紧起身挡住蒋文哲,“你好好说话。”
蒋文哲缓了缓表情,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专横:“下午去见顾家人,你别给我摆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两家的婚事由不得你不同意,高兴也好,不愿也罢,结了婚再慢慢培养感情就是。”
叶琅玉嫌他说话难听,打了他一下,赶紧转头去看蒋沉州的反应。
后者神色淡淡,像是没有听见蒋文哲的话。
蒋文哲脸色一沉,对叶琅玉说:“你先出去,我和他聊两句。”
叶琅玉无奈:“那你好好说,不要动不动就把部队那套训人的架势拿出来训斥咱儿子。”
“嗯。”
叶琅玉出去后,蒋文哲拉开椅子坐下,心平气和的开口:“蒋家需要的是一个担得起家族责任,出声干净的蒋夫人,而不是一个只会跟家里人勾心斗角,不择手段的私生女。我知道你心里不忿,但这就是你的命。”
——
“人各有命,不该是你的东西强求不来,该是你的,别人也夺不走。”
下雨了,姜愿坐在一家茶馆门口,对面是个打扮精致白发苍苍的老奶奶。
老奶奶如是说道,浑浊的眼睛里是对命运的释然。
同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于困在半路的人,姜愿请她喝了杯茶,就这么看着雨棚上面的雨水成串的落下,哗啦啦的白噪音,令人不自觉的心情平静下来。
好像能抚平心里所有的嘈杂。
而此时,姜愿坐在这个地方,听到了一句‘人各有命’。
她点头表示赞同,心里却毫无波澜。
人各有命吗?
那她是什么命?
贱命?
活该被糟践的烂命?
两个小时后,雨过天晴。
老奶奶说:“我这么久没回家,我家人应该等急了,就先走了啊。孩子,谢谢你的茶,你也早点回家吧。”
姜愿点头:“好。”
潮湿的街道上,老奶奶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姜愿收回视线,起身结账。
从茶馆出来的时候,喻楚给她转发了一条新闻推送。
姜愿点开,只见喻晴坐在姜家别墅外,一边哭,一边控诉姜星瑶的恶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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