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奴之奴隶知错第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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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陈砚转动门把的动作顿住，视线落在玄关处蜷缩的身影上——沈仲夏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，乌黑的长发垂落肩头，遮住了大半张脸，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耳尖。

他没说话，开门的动静却让沈仲夏的脊背骤然绷紧。她垂着眼，瞥见男人笔挺的西裤裤脚，心脏猛地一跳，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，随即又被惶恐压了下去。

“不是让你回去吗？”

陈砚的声音没带半分温度，像初冬的风刮过皮肤，让沈仲夏的指尖瞬间攥紧了衣角。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停留，可陈家的话还在耳边回响，那是没有退路的命令。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，却还是控制不住声音发颤，规矩得近乎卑微地回禀：

“陈、陈家说……若是不能留在您身边，就、就让我死在外面。”

话说完，她头垂得更低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沉默在空气中蔓延，每一秒都像在煎熬。她指尖攥紧了衣角，终于攒够了破釜沉舟的勇气，声音里裹着颤意，磕巴得更厉害，连带着呼吸都染上绝望的祈求：

“若、若是您真的不要下奴……能否、能否允许下奴，死在您门口？”

陈砚的目光在她颤抖的肩头停留了片刻，没有半分动容。他抬了抬眼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，却字字戳心：

“我怕脏了门前的地。”

话音落下，“砰”的一声，防盗门在沈仲夏眼前重重合上，将所有光亮与最后一点希冀彻底隔绝。她面无表情维持着跪地的姿势，好像一座雕像！

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衣料，将寒意渗进沈仲夏的骨头里。眼泪砸在地上的痕迹渐渐干涸，她维持着跪地的姿势，连呼吸都不敢太重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身后传来“咔嗒”一声轻响——那扇隔绝了所有光亮的防盗门，竟再次被拉开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陈砚的声音依旧没带半分温度，却像一道惊雷炸在沈仲夏耳边。她浑身一震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反应过来后，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：“谢、谢谢主人！”

她不敢起身，只循着地面的纹路，一点一点卑微地往房间里爬。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地上，遮住了她的脸，也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，从始至终，她的头顶都没有超过陈砚的膝盖。

刚爬进玄关，身后就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，像一盆冷水浇下：“别误会，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外面，脏了门口的地。”

沈仲夏的动作一顿，随即又将额头贴在地面，重重磕了一下，语气恭敬得没有丝毫波澜：“下奴明白。”

陈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蜷缩的身影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，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：“在我这儿，安分守己做好你该做的。要是敢出一点差错，或者让我觉得碍眼，就马上给我滚出去。”

“……是，下奴不敢。”

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地面的雪，刚出口就带着颤意。话音未落，脊背先本能地瑟缩了一下，仿佛怕极了眼前人的怒意会突然落下。

但下一秒，她又猛地绷紧了身体，硬生生稳住姿态，额头依旧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，没有半分抬起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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